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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求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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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什低声告诉她。

“你觉得你的时间毫无价值,只是因为你没任何有价值的事。”

“这个就当是报酬了。”库什又摸了摸她的手,戒指,“可以自己,也可以拿去卖掉。卖之前记得把我的家徽磨净,不然你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

“好吧。如果你答应求婚,我就立即回北境准备婚礼了。”

她还能否想起自己原本的模样?

午夜醒来,他经常看见玛利亚站在镜前。

况且她的生命是很短且很有价值的,绝对不能拿来跟他耗。

“我才不要嫁给你!”莉莉避之不及地甩开他的手,想脱掉戒指,但是她发现这玩意儿摘不来。

只有真选上课才是痛苦的开始。

库什抚摸着她手里的素银戒指,目光微微垂,睫底留翳。

只有永远地互相折磨。

但她还是每个学期都迫自己选这门课,因为它有用。

更何况,从一开始,他转化玛利亚就完全是于自私的目的。

如果选课申请被驳回,说不定她还会稍松一气,安自己——不是我不愿意学,都是凯洛的错。

莉莉觉得他疯了。

他自己也没说过。

“莉莉……对不起。”库什安静地叹息,缓慢说,“我知之前的事对你伤害很大。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给你的……如果只是钱,你也不会要。”

库什没有听她说过任何“后悔”的话。

“活着对她来说亦是折磨,莉莉。”

在漫的生命中,库什曾后悔过无数次将她转化为血鬼。难玛利亚自己,就从来没有过吗?

“现在看来,我还得在你的浴室里呆一段时间。我在办公室前的邮箱放了一伤药。请问你可以帮我涂涂翅膀吗?”

莉莉本不想上古代符文课。

她也曾像所有的少女一样,烈地着这个世界,向往着好的未来。

两个没有心的人是无法温彼此的。

她是神需求质需求的人,库什能看来。

“直到分,仪式被阻止,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希望玛利亚复活。我只是无法独立地面对永生以及它带来的一切磨难……为此不惜困住吃人无数的恋人。”

她不可能“喜”吃人。

——就像渔船上为了让鱼群活跃起来而丢桶里的鲶鱼。而他的这艘船是永远不会到岸的。

任课老师都如此令人生厌。

好像他们的“绪”也被冰雪冻住了,只能偶尔从她养的那些猫上传递来——它们暴躁易怒,总是对他充满厌恶。

他丝毫没有被拒绝的窘迫,很淡定地说。

而他最不擅的就是“绪问题”,他在使用绪遮蔽符文方面炉火纯青,已经足见他在这方面的回避心态。

“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将接来几十、上百年的时间给你,全由你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什么我都能陪你,想要多少关心都没问题……我的时间是没有价值的……”

他把她当作某生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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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时间’……”

他早已经记不清玛利亚少女时期的模样。

但是可以肯定一

她愤怒地抬起瞪着库什。

莉莉震撼于他的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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