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呼渐,面上涨的浅绯更甚,“此还是药为好。”
“是你的另一契灵?”
“那你拿药膏什么?”奚昭站在他前,“我看看伤得如何?”
从腰际一往上,缓慢地治愈着伤。没过多久,灵力便碰着了衣服边沿。
竟还在关心这些么?
“果真伤着了?”她蹙起眉,快步走近。
奚昭却没多在意——好不容易逮着个修炼的机会,她自是将心思全放在了疗伤上。
太崖现在外两室的界,望向他二人。
可比起术法,膏药见效实在太慢。
“抱歉。”
奚昭,再度驭使灵力。
“这跟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是伤就得治。”奚昭召契灵,“你别动,很快便好了。”
奚昭屋后,起先没看见元阙洲在哪儿。
待衣裳渐敞,奚昭总算明白他方才为何迟迟不动了。
只是那苍白脸上渐透薄红,搭在桌边的手也掐了些。
“何须歉。”元阙洲轻声解释,“只是本就容易留痕罢了,其实伤得并不重,抹些膏药便好了。”
那一落得怪准的。
她知他修为虽有,但骨不行,没法用术法疗伤,只能涂抹药膏。
这也了么?
但刚碰着,元阙洲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微躬了避开,同时抬手握住她的腕。
奚昭叩了门,:“小寨主,方才好似打到了你。”
掀开帘后,她看见元阙洲正站在桌旁,微低着。
元阙洲一怔,侧眸看她。
“对,你应该还没见过。”
奚昭也没想到会这般严重,看见伤的瞬间便说了声抱歉。
这人看着羸弱,上却覆着廓分明的薄肌,线条皆恰到好。
“并未。”他放膏药,“只不过灵药在了上,要换件衣服罢了,”
那灵应是属于防御类契灵,若驭使得当,还有治愈伤的功效。
僵持之,元阙洲终是垂手。
那血痕落在白皙肤上分外明显,如横生的血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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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腰际左侧横斜往上,几乎要延至右肩肩。
话音落,门帘忽然从外掀开。
“无事。”元阙洲稍侧过脸,不再看她,“我知你是无意。”
元阙洲此时已疼得面苍白,却仍温笑。
“若能帮你修炼最好,只是……”他稍顿,垂帘,“不会觉得伤痕难看吗?”
,”他尾渐挑起笑,“你这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好似用错了地方。”
可要太多,反而还会加重伤势——好几回都得他痛哼声,面上也渐覆了层薄汗。
元阙洲那温和眉间划过丝慌意,合衣作挡。
随他衣衫敞开,奚昭也看见了那斜布在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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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她又促一番,他才轻声应好。
她手指微动,那淡蓝的灵息便覆上了伤痕。
她之前读《驭灵录》,渐摸索了契灵的类别。
她暂收回灵力,挠了面颊。
奚昭想了想:“要不我帮你疗伤?就是还不大熟练,可能不知轻重。但应该比涂药好些,至少能立见效。”
隐约瞧见掩在衣的伤痕,她神自然:“小寨主,你的衣服可能要再敞开儿。”
因背朝着人,瞧不清他在什么。
直到听见声轻响,才循声往里走去。
如她所想,灵力释放的弱并不好控制。灵力太少,起不了什么功效。
难怪方才走姿不大对劲,还借送药屋。
并没有完全转过,奚昭却发觉他衣襟散,似敞了衣衫,另一手还拿着药。
奚昭屏息凝神,心无旁骛地调整着灵力。
元阙洲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