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形如何?”
他摆副玩笑语气,一句话也说得松快,“月郤”却冷睨着他,并不搭声。
月郤也听见了那阵响动, 将月问星的衣领一揪。
也是同时,薛无赦挑开帘走了来。
第195章
“什么!”月问星避开, 抬剜他, “若非我带你府,现只怕连珠都哭掉了。半句谢言没说,反倒在这儿朝我发疯。”
他:“这会儿且放过你,省得鬼域纠缠!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儿与你算账!”
奚昭起先还听他俩吵得起兴, 渐渐就跟听眠曲似的, 来了困意。
他心知那衣裳多半是奚昭的, 愈看愈烦, 三两步上前, 抬手便要给他扒了:“作何在这儿装模作样, 你将这袍脱了!”
“算是,但也用不着担心。”薛无赦笑眯眯看着她,尽量解释得详尽,以免叫她担心,“这回事儿闹得大,要究源,还是薛岱君横了一脚。我估摸着他是想借题发挥,拿这事儿挟制薛知蕴。不过他到底小瞧了薛知蕴的手段,并非同他一样小打小闹,当回耳报神就算了事。她有意将此事闹得再大些,往日搜罗的证据也一并摆了来,大有不肯轻易松手的打算。”
秉舟不在此么?
他敛心神,抬眸间眉又见朗快笑意。
薛无赦看他两阵,忽觉不对:“方才还好好儿的,现上怎又见了死气?”
“我发疯?”月郤冷笑, “我要真疯些,就把你那骨灰罐砸了, 再把外那姓薛的放来,我看你向何讨去!”
奚昭则盘坐在床沿,边还站了个面生的女。那女将发编成两辫,辫尾上各系着两枚铃铛,手里还握着双刀。
那边,月郤已气不打一来。
概是薛无赦在破坏禁制。
月郤方才设的禁制一并隔绝了房中声响,他什么都听不着,这才行冲破禁制。
月郤蹙起眉, 又见他披着件从没见过的外袍。
“为何要去酆都?”奚昭稍顿,“是因簿的事?”
“从何你了!”他斥,“月问星, 你本事不小!糊了我几百年, 要早知, 本连面都不会让你!”
奚昭了然。
偏偏旁的施白树也了另一把短刀,神冷然。
“自是利于薛知蕴了,那薛岱君要不这么心急,倒还能多活两日。”薛无赦,“如今秉舟已去了酆都,我想着也得跟你解释两句,就了个假伴在他边。但也挡不了多少时辰,还得尽快过去。”
“月二,我何招惹你了?竟还拿禁制锁着我。”
“别理他。”奚昭趿拉着鞋往外走,“你找我什么事?咱们外说。”
那月郤又为何怒气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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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赦哈哈两笑:“月二,你这是从何吃了什么火药?气起来了,连自个儿都骂得痛快。”
“你何时问过我?”月问星的神四飘着, 似有些恍惚, “几百年都没发现,不知的, 还以为我俩从没见过面。”
薛无赦环视一周,起先还以为那面生女是薛秉舟所化,但又没从她上探着半鬼气。
她歪躺在床, 见要阖了,却听见阵闷响从外面传来——
“可趁机驱鬼。”她看向奚昭,“鬼域差在外。”
方才那话不是我说的,是他我在先。”
奚昭:“……”
奚昭默默施白树的刀。
话落,他毫不客气地往月问星后颈一劈。
“月郤”瞥他,神不惧,反:“半死不活的杂碎,自然满鬼气。”
可屋后所见,却完全乎他的意料——
“不用。”她说, “先看看。”
再寻不着其他人的影。
前鬼魄登时散作黑雾,尽数他的躯。
两人到了偏厅,薛无赦开门见山:“这两天我和秉舟得去酆都一趟,暂且不能过来了。小寨主要有什么事,还是与先前一样,用无常印便是。”
难怪午收着了薛秉舟的信,说是这两天可能没空闲找她,仅能以书信待之。
月郤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角落,低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