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空翠也不见了。
她抱了抱手臂,抚了抚上的疙瘩,脸上的喜意渐渐敛去。
她一直在准备,但她总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还要等等、还要斟酌。
那传令官在后面追着提醒她:“王守卫还在前殿……”
灵已经为世了准备,南方战争如火如荼,北方战争一即发。每个区域、每个国家、每个族都在为自己未来的利益打算,只有西塔一人怀着难以言喻的隐忧。
而伸手碰了前四季常青的红棘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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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官一喜。
那隐忧她只能与盖娅诉说,而上次见面时,盖娅的况也不太好。她甚至担心终有一天她将独自面对一切,她希望那一天晚些到来,因为她真的还不知该如何担负维持整个世界运转的责任。
西莉亚神复杂地静默了片刻,攥着那张字条,转就往一侧的书房去。
再犹疑去,届时岌岌可危的世界层障被暴力打碎,各族将陷前所未有的混沌中。若只是如此倒也还好,由人兴起的灾难终将由人消除,只要还有火存活都无大碍——然而一旦这方世界的基被摧毁,所有人都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一切火都将然无存。
维尔特动作太快,西塔不由得升起了一迫。
那油光泽的红叶一经碰,竟像是被了生机一般,竟然缓缓耷拉来,逐渐卷曲、泛黄,继而枯死,从枝掉了来。
“叫她回去吧,免她无罪,继续回去看守王即可。”西莉亚远远地吩咐,将传令官甩在了后。
从发现人类的“研究法”与寿对应的“天赋能力”实则同一源后,她就意识到,所有族的力量系实则都是相通的。寿并非不能领悟法,只是法那一层的大门从未为她们敞开过;人类也是同理。
雪还未停,她披衣站在卧房前的门廊上,斜断的石横在对面的门楼中间。门楼后掩映着细而的断塔,断塔后是亘古照的满月。
负重轭,如临渊、如履薄冰。
其实她不是还没好准备,她只是……在恐惧。
直到今天,维尔特合了生与死的界限,为灵族从神的安排中夺得了一项权柄,所有的程都在加快,她已亲目睹,终于不能再犹疑拖延。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维尔特与她分别了,不知是否已经睡。
回过来,却发现中那株方才还开满了红叶的红棘树不知何时已经枯死了,燥的黄叶垂在上面,被北风掉了一半。
王守卫是她的好友,她也不顾着去追西莉亚了,拎着袍就要去前殿传令——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