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2)

她们两人都能熟练地压缩空间，闲信步般穿越原野，却倏忽之间就把人类的军队甩了远远一截。

德尔菲娜指着它问：“那是什么？”

西塔便又补了一句：“是盖娅……是你们的母亲，就在刚刚，永远离开了。”

本就是偶然叉的旅途，仿佛落各有各的归，相聚一夜已是幸事。

她若有所觉，茫然地，脚步虚浮地回去了。

她们与凯尔茜两人辞行。

西塔心里一动：“走近看看就知了。”

她注意到西塔里有红血丝，看起来神不太好，绪倒是有所好转。

回去的路，西塔与德尔菲娜是徒步走的。

斯塔夏送了些好的药粉给她们。尽她们都不需要药、何况是人类的药，但还是仔细收了谢。

一片飞速逝去的绿意中间，一火红的颜忽然跃帘。

听到动静，西塔回笑了笑：“醒了？”

“你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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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茜愣住了。

凯尔茜显然也没休息好，估计是盯那场雪盯了一夜，今晨看起来已经定了主意的样。西塔没有问她的打算，凯尔茜也有事要忙、没有苦留。

“没事。”西塔睁着睛直直看着帐，短促地说完这句，便也没话可说了。

新草被她们压倒了一片，草叶刺得肤有些发，草的新鲜气味混合着夜晚的寒，直往她们耳朵鼻里钻。

德尔菲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西塔倚坐在帐门前。

她一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愣了会儿才好像明白了一些。

西塔拍了拍她的手背：“睡吧。”

凯尔茜仍旧看着她，显然她的顾虑不是简单的一句否认就能打消的。

这时她才注意到西塔的声音有些低哑，与她对视的眸里好像了梨上刚的夜，现一夹着冷气的意。

远山上初的云霞仿佛一夜之间落尽了，新绿还没发芽，山桃树一夜之间又变得光秃。群山与草岭被她们抛在后，视野里满是织着喜与寂静的矮草，时而隐现着不知多少年前旅人或牧人的破旧墓碑。

德尔菲娜对盖娅并不熟悉，只是有些少年初识离别的惆怅。她默默攥了攥西塔的手，有些担心地看她的侧脸。

送走了凯尔茜，西塔和德尔菲娜躺在草地上，没有人睡得着。

“我知。”西塔平视着她的眸：“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不必惊慌。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也不是敌袭。”

走近去看，红愈发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