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神游戏中扮演NPC[无限] 第249节(2/3)

可悲哀的是，无论是黑山羊之主还是人类陆语哝都清楚地知，他们会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无论她是人类还是怪。

妈妈的声音是笑着的，遮住她睛的手是定的：“时间真快啊，可惜错过了你这么多年，让我们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吧。”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了恢宏石坍塌又重建的壮景，在无数新生的石之上，娜莎、莉莉丝、若伊、茵斯等人的虚影层层叠叠浮现，她们在或拜伏、或祈祷、或舞蹈……祈贺一位新神终于稳固了祂的神格——独一无二的神格。

“在你年幼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擅自替你过选择，那选择里夹杂着我们的私心，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大。”

她摒弃了对躯的争夺，转而控手从后腰伸，对着前的锡兰与莱斯特威慑嘶吼。

就像现在这样——

……

人格想要锚稳固，神格想要摧毁锚，选择只在她/祂的一念之间。

而在遥远的遥远之外，无数不可名状的存在也都抬起了颅、球或者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无尽黑暗之中，垂眸端坐的黑山羊之主抬起了。

他们疼惜地问：“小鱼大了，变得这样厉害……走到这一步，一定很累很辛苦吧。”

【别过来……】

在他们的怀中，小女孩的形开始大，苍白的骨链和胀大的手一起，困住了与她相拥的两个灵魂。

祂们以超人类认知的言语意念谈，察觉到有一位与祂们所有都不同的存在已然诞生，祂将不遵循现有的一切规则，祂将建立独特而不可打破的“

此时此刻，她就像神分裂症患者一样，一边用幼年的形态期盼父母的拥抱，一边用狰狞的手排斥父母的靠近。

就像黑山羊之主无法分辨自己的意识究竟混杂了多少陆语哝的人，陆语哝也无法分辨自己的意识里掺了多少黑山羊之主的神，“祂”与“她”并非分开的两，她不能保证一刻是人还是神占据上风，而哪怕后者占据上风一刻，对靠近她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是锡兰与莱斯特，是「屠龙者」与「星辉」自己的选择。”

……

原本困倦的陆语哝用尽全力睁大睛，才勉透过遮住她的指，看见一片猩红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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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到痛苦，小鱼，这不是牺牲，也不是伤害，这是我们，

研究员陆语哝十六岁生日那天亲手杀死父母的记忆像走灯一样在脑海中疯狂闪回。

银一样的泪在祂的睫凝固，碎成光星尘、悉数汇祂漆黑的瞳。

、的拥抱，伴随着黏腻的、熟悉的、甜的气味。

“——成为你自己的神。”

“顺从你的心，找到你自己，你的自由，你的冠冕，你的命运。”

累啊，妈妈，辛苦啊，爸爸，可是，只要被你们这样抱上一抱、吻上一吻，连轴转的小鱼儿就要像谢幕的陀螺一样，缓缓地睡去了。

意识到“祂”变成这个形象的意图，人类陆语哝的意识发尖锐地爆鸣。

像在仓皇地等待安。

这个女孩寡言、疏离、古怪、不讨喜，黑漆漆的瞳像不透光的玻璃弹珠、直勾勾盯着人看时总泛着有些渗人的灵光，“她”一时半会没等到父母像她小时候那样搂抱上来，也不开说一句话，只赤着双脚踩在羊地毯上蜷了蜷脚趾。

爸爸的声音也是笑着的，他拭她脸颊上的泪的手也是定的，并没有因为手刺躯的疼痛而掺一丝一毫颤抖。

“现在你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大人了，小鱼，建立属于你自己的【锚】吧，我们会站在那锚之，等你带我们回家。”

祂看见爸爸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看见妈妈牵起爸爸的手，他们走向她，不顾手的狰狞利齿，妈妈的手像梧桐绒一样燥而温，爸爸的气味像青山雾一样清新而放松。

他们的嗓音渐渐重合在一起，伴随着温的力量，像年幼时睡前耳畔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