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心想——我肯定是要祈福赶把女娲石找到。嘴上反问起宴清河来:“师兄就没有愿望要实现吗?”
绪自如闻言笑起来:“那怎么行?江南的冬天难见雪,我得带你去漠北看雪去才行。”
宴清河又沉默地思考了片刻,最后应允了:“那也行。”
宴清河思索片刻,问:“你想祈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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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以后宴清河也要喝起排骨汤来。
绪自如坐起来伸手拽拽宴清河衣袖:“师兄。”
“窝,太窝了。”绪自如一边蹲在地上堆柴火,一边自我唾弃。他还想着——等我去了,肯定先指着宴清河的鼻骂他个三天三夜不停才能解我心之恨。
宴清河味淡,排骨汤里只撒了几颗小盐,他一天也就喝这么一碗汤足以。本来宴清河是什么都不用吃的,但绪自如对吃十分执着,一日三餐餐餐不能落。某日餐后绪自如一小碗汤肚,正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叹气,宴清河从后面过来,捧着他脑袋亲了他好一会儿,亲完问:“吃什么了?”绪自如答:“排骨汤。”
绪自如讲完一小段故事正渴,宴清河抬手杯就过来了,他把杯递给绪自如:“喝吧。”
自我觉窝死了的绪自如,一个人在院里烧火饭熬汤。日落来,三菜一汤端上了前厅。宴清河早早了只蜡烛放在前厅,一个人坐在塌上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绪自如给他递筷,给他盛汤,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才开始吃。
夜里二人收拾妥当躺在床上聊天,绪自如手上拿着一本志怪小说的连环画,跟宴清河津津有味地讲连环画上的故事。宴清河神淡淡的,也不知到底是在听还没在听。
“嗯?”宴清河停手中动作,侧看他。
绪自如站在原地咬牙了片刻,想着宴清河还是他的岭之当他的空中明月去算了,现在这副模样可真够气人的。想他绪自如一双巧嘴能言善辩,能哄得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差要跟他私奔。现在可倒好,在这个什么鬼三宝梦境里,为了让他师兄宴清河能顺利梦,一不能骂宴清河二不能凶宴清河,事事还得顺着宴清河来,就怕他一个不开心。
绪自如说:“张屠说过几日庙会,可以去庙祈福。”
宴清河又沉片刻,才不急不缓地吐一句:“你我二人,不离开这里可好?”
绪自如吃饭快,宴清河喝汤慢。一顿饭来绪自如吃了两碗白米饭,宴清河一碗汤才喝了一小半。等绪自如酒足饭饱放筷,宴清河才仰喝光了碗里的汤,他挽起衣袖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