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灾声喊:“师父别急,再等等我!”
“昨晚他说他是我爹的时候,我想到了你的话,每一次你叫我他敬他,我就越是恨他,现在想想,我杀他也许是迟早的事,他死在我手上也是活该。”
看久一,柳亭竟觉得前这人完全是个生人,她眨眨,再看又发现这张脸还是她熟识的。
殷无灾的衣服染了些血,他目凶光,如修罗恶煞附。
“无灾,你到底怎么了?”她难受又狼狈,“你···”她张着嘴,不知要怎么表达此时的心。
殷无灾嗯了一声,并不看她。
柳亭望着他冷冰冰的脸,叹:“好了,这别人一定会说是我把他克死的。”
二人正僵持着,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爹你杀了吗?”柳亭忍不住问,她好奇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我不喜这个地方,师父你也不喜吧?”他自言自语,“今天既然是个好日,那我也来件好事,师父,你说好不好。”
柳亭在椅上坐了一宿,听着外的吵闹声由到低,直至彻底消失。
“杀了。”
等他走来后,柳亭上打量他,他的剑已经别在了腰上,他看上去还好,只是有些发青,神木然。
柳亭先是错愕,接着脸猛地一沉,她呵斥:“你放肆!”
殷无灾却一言不发,他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摸一把小刀,柳亭低,看他端起她的右手放在桌上,他没怎么犹豫,像是已经练了很多遍,直接一刀切掉了她的小指,柳亭抬看了他一,他专注地得很,切完后就将她的断指用手帕包起来,又摸一瓶药粉往她的伤上撒了些。
柳亭忽然发现,他和自己,真是像了十足十,他哪里是桥的代替,他明明是自己的分。
柳亭犹不敢置信,她的房门忽然被人撞开,那人显然是慌不择路,撞开门后跌到地上,甚至都来不及看清屋有没有人,就被追来的殷无灾扼住了脖。
说完,他拿着剑转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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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冰凉让柳亭清醒过来。
“师父现在是不是觉像被自己养的狗给咬了?”他故作无辜地看着她,中却满是恶意。
殷无灾也没回,答:“杀。”
柳亭一句话都说不来,她又愤怒又困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殷无灾吗?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
殷无灾来到了竹林里,他跪在了他娘墓前,告诉她自己把柳自平杀了。
殷无灾将那人打,扔了去,咧嘴对她一笑。
这次他的步有些发沉,想来是耗了不少力气,昨夜柳家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无灾?”她试着唤他。
“我相公你也杀了吗?”
柳亭突然想,柳自平这回可真是看走了。
“你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
片刻后,外面响起惨叫声,还有四散奔逃的脚步声。
“不杀我吗?”柳亭问。
柳亭里快火来,只把一扭,不见为净。
殷无灾将帕握在手心里,神有些惶然,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
。
可惜,这位表侄死得实在冤枉。
她决定不理会他,他既然存心侮辱她,她说什么都是让他得意。
她静静等着,屋外终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柳亭心里顿不妙,在他后急急追问:“你去什么?无灾?无灾!”
他跪了一会儿才起来,靠坐在近旁的竹上,从怀里摸包着断指的手帕又说,“娘,我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过,人的亲缘是系在拇指上,姻缘系在小指上,现在我斩断了她的小指,是不是就等于斩断了她的姻缘?但愿你没骗我。”
“嗯。”
可任凭她怎么喊,殷无灾都不理会,他推门去,背影被檐的灯笼染上一片血。
可殷无灾像是一都不在意。
一夜过去,柳府悄无声息。
“师父要说什么?说啊,是对我失望?还是恶心?”殷无灾问,他的剑又朝上移,落到了她的上。
殷无灾轻声:“更放肆的事我都过不少。”在梦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极为甜。
柳亭脸一僵,不由有些促地看着殷无灾,好像在说“你还不走?”
他心满意足:“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怕她恨,被她恨总比被她忘记好。”
柳亭目瞪呆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在噩梦。
殷无灾把手帕往怀里一揣,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