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2/2)

他们一同在此以灵力接龙，司予栀想要一只兔，他却不解风折腾了一只四不像的老鼠。

“那什么……是我帮你的啊。”

“前辈已经失去了空青。”

温寒烟摇摇，不多说了。

“它……是我自己拿来的？”

温寒烟并未走远。

但是那个人离开的方式太决然，离开的样又太过残酷。

她没忽略温寒烟睛里一闪即逝的绪，轻咳一声接着，“你这昭明剑，可是我们东幽剑冢的至宝。”

她这么一说，温寒烟的确有了印象。

“别看啦，你那把云剑早就断了。”

她语气稍微快了，“我那时候可是为了你和我父亲翻了脸，他还险些一掌拍死我——喂，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今日陡然认真去看，她冷不丁觉得脑里一片空白。

司予栀瞥她一。

她似乎有什么东西丢在了这里。

司星她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两百年里，每一个今日，她都会来看望空青。

但温寒烟解释不了，她睁开睛一瞬间，伴随着心脏缩而来的那失落。

但这些记忆断断续续，不算连贯，的更多，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正因如此，最后她千思万想，决定将空青的鸿羽剑留在司星。

那么漫的时间，她丢掉的东西，她总会慢慢找回来。

东幽剑冢……

一切似乎都很圆满。

昭明剑是从何而来的？

“反正……”

不止是这剑穗。

那她才是真正辜负了死去的那个人，最后一刻都为温寒烟铺路的沉的心意。

她回到当年暂住的房间，盘膝坐于榻上，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来。

一声音从门前传来。

那时她脑昏沉，顺着玉月的话回想一番，的确在混沌凌的记忆中，找到了足以印证的支离破碎的几个画面。

她最初的本命剑，不应当是云剑吗？

“算了，予栀。”叶煜挪开目光。

“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时或许就像玉主所言。

不知为什么，每每来到司星，她心里总会受到一莫名的涩然。

*

她也不知应当说什么。

若是陡然知晓了一切真相，她只担心温寒烟脸上不显，却心生心，最终难以证飞升。

这样一来，每一年她都必须迫自己回到此地。

一切仿佛还在昨日。

“我们便不要再让前辈徒增伤挂碍。”

两百年前，她自云桑即云寺一战后昏迷不醒，苏醒过来的时候，人便在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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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栀起走过来，一坐在温寒烟边。

温寒烟轻抚了一把剑。

玉月说，是她和冥慧住持救她，又以搜魂之术于一尘禅师记忆里寻得无妄蛊的解法。

温寒烟将昭明剑横于膝，目光落在剑穗生烟玉上。

温寒烟收回思绪抬起，司予栀不知何时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支着看着她。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她用力一拍剑鞘，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模样，“喏，便宜你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来，叶煜靠在窗边，看着树影掩映空无一人的凉亭。

她确实记不清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却忘记了司予栀，说去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她只是觉得，温寒烟应该有权利知。

其实并非完全因为空青。

顿了顿，他声音低来。

当日司珏当众退婚，她与东幽几乎称得上势同火，急之逃了东幽剑冢，多亏有司予栀和叶煜等人相助，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脱。

许多事看得习惯了，就少了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