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节(2/2)

手的人是谁，不言而明。

玉月收回手，退后半步。

温寒烟静默片刻：“是。”

“因缘扣和玄都印由东幽和兆宜府联手封印，除了法阵之外，还有千重法，再辅以即云寺佛光镇压，最后又司星禁制封存。”

司星禁地就在她方才离开不久的暗室之后。

“司星禁制已解，剩的便给你自己了。”

这一切，也并非玉月之所愿。

这份因果，她该去偿还。

她必须要找到因缘扣和玄都印。

暗室之中封存着元羲骨和鸿羽断剑，而一墙之隔的禁制之，则封印着玄都印和因缘扣。

温寒烟原本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有资格甘于平淡。

温寒烟转向回走。

玉月但笑不语。

温寒烟愣了愣：“玉主？”

温寒烟望着空气中撕裂开来的隙，其中罡风呼啸，各虹光明明灭灭，冲天而起，几乎将整片空间映得亮如白昼。

一瞬，天地震。

“今日你心意已决，一定要去？”

温寒烟心里有一莫名的预。

并非每一个命定中人，都必须承担她命运所带来的一切。

良久，玉月轻轻叹息。

九州祸已平，苍生无恙，那两个解救苍生于火之中的人，却落得了个一人陨消，一人被执拗困在两百年前的结果。

“多谢。”温寒烟最后留两个字，便剑踏裂之中。

她并未在自己暂住的院落停留，而是一路向前。

司予栀和叶煜也立刻应到，倏然抬起来。

瑰艳的火烧云尽，是一撕裂苍穹的剑光。

灵风浮动发，温寒烟轻扣住剑柄，却并未立即动作，而是看向玉月。

世人皆知两百年前玄都印和因缘扣再次世，却无人得知，这两样至宝神皆被封印在司星。

她指腹缓慢地抚摸过墙面上闪烁的每一颗星。

“就当作是我欠了你的。”

“不好，昆吾刀的禁制！”司予栀受到自己布的阵法一瞬全破，那些寻常炼虚境修士都要费上好一番功夫的法阵，在对方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两百年前，也是在这里，我曾对你说，有时清醒反而是一痛楚。而你告诉我，你宁可清醒地活，也不愿糊涂地死。”

她记忆受封，于苦海中一又一地挣扎，说到底，是她和华所致。

她站在，心里陡然涌上一阵说不上的绪。

若她们并未手预温寒烟的人生，许多苦，她本不必去尝。

时不时上几句话。

玉月安静地同她对视。

“是、是寒烟尊者？”

话声刚落，她便双手掐诀，墙面上不规则闪烁的星辰瞬间明亮起来，虚空之中空气震，如波纹般漾开来。

两百年前，温寒烟的那个问题，玉月至今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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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那么，你今日守在此，为的是阻拦我？”

几乎是同时，整个宁江州的人都受到一阵浩的威压铺陈开来，无论是何人，无论此刻正在什么，都不约而同看向天幕。

墙面上星河转，光影明昧，玉月望着闪烁的星辰，须臾，问了个风不相及的问题。

玉月笑了笑：“你果然还是来了。”

玉月无奈一笑，“但只需你一剑，这些都拦不住你。既如此，我何必拦着你？”

“为什么要帮我？”

温寒烟推门而，房中并非空无一人，背对着她坐于蒲团之上的人听见动静，缓缓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