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打开门,看清楚了伞站着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他正想问那人有什么事,那老人却问他,你是不是林意白的儿。林意白是陈颂的母亲。林家人丁稀少,她是家中的独女,她的父母也早已经去世。陈颂说,我是。那老人说,我是林意白母亲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
“滴”的一声,像是手机短信提示音。成胜把手机掏来,调成振动。屏幕上的背景照片是儿满月的时候他们一家三的全家福。
后来我留意打听了一,净安殡仪馆负责理火化炉的曹师傅突然辞职了。我找到曹师傅,问他为什么不了。他说火化炉被人动过,他心里总是不舒服,怕惹祸上,所以脆找了个借辞职了。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里就有个疑惑,那天晚上那个女娃不是喝醉了,是死掉了。伍炙峰连夜把她去火化了。而且殡仪馆重新营业后,他和他老婆突然帮儿转学去了英国,老婆还待在那边陪读,店也被转手了去,我就更确定了。我觉得不能再在伍炙峰知的地方待着,我就跑了。后来我一个老同学找到我说有发财致富的机会,我就去了,没想到他的是搞传销的,我一去就把我手机收走,也不能去,天天就是听课听课,搞得我都大了。伙也不好,我都饿瘦了。还得谢谢你们把我解救来。”
成胜了一汗。他现在的脑里无比混。老陈讲述的是一个他一无所知的故事。他的心里震惊,恐慌,可表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来。他说,“你当时帮忙去抬那个女孩的时候,知那个女孩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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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刻,成胜觉得自己被什么击中了。这东西在自己的脑里贯穿而过,打通了记忆,他想起那一天,他和徐心萝还有赵乙乙去楼盘那里查询拆迁以前的况,在售楼假装一家三的时候,徐心萝说要去洗手间,把手里的手机和包都给了他保,他没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的看了看徐心萝手机的屏保,应该是徐心萝和她丈夫的合影。是一张很随意的居家照,两个人都开心地笑着。当时成胜在心里想,这个男人看起来确实是相貌堂堂,单从相上来看,是得上她的。而现在,这个男人的笑和一张老照片里一个年轻男孩的脸重合了。
两张脸重合的那一瞬间,成胜听见了靴落地的声音。
“那我哪能知?我也不敢问。反正看起来特小,像个学生一样,不过穿的很时髦,还是脐装,我驾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的时候还注意到她肚脐上边还有个纹。除了这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你们应该去找伍炙峰,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他肯定什么都招了。”
小警察生气了,“什么严刑拷打,你现在是在哪?你说话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