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十二却冲他甜甜一笑,:“打今儿起,我便是你的妻啦。你上的伤可好些了?”吕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尴尬:“你我尚未拜堂,说什么夫妻?”冯十二:“他那些繁文缛节作甚?只要我心里把你当成丈夫,你心里把我当成妻,那不就行了么?”吕莆听她说的实在骇人听闻,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瞠目无语。他本是个能言善之人,却没想今日几次被这些个胆大无羁的女给堵的连话也说不来,不由羞愧,心更加愤愤不已。
阮绩韬对冯十二却极是客气,恭谨:“请吕夫人营。”冯十二听他唤她“吕夫人”心里早乐开了,脸上更是笑意盎然,说:“多谢,你这人真好啊!”正要营,那些士兵突然喧哗起来,纷纷叫:“九天仙女啊!九天仙女回来啦!”吕莆等人忙回转瞧,果见西北方有一抹白的影袅袅飘了过来,态拟神仙。
冯十二只看了一,便叫:“是九。”放声大喊:“九!九!”
那白影愈飘愈近,只见一素衣素裙的女怀里抱了古琴,后跟了匹枣红的骏,一人一骑急速奔了过来。那女二十,一白衣宛如新丧的寡妇般,发盘起,鬓旁簪了朵洁白的玉莲儿,浑上透着灵动飘逸之气,走起路来果然就像是天仙凡般。
冯九走得近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素雅的脸上微微抹笑意。冯十二上前拉了她的手,亲:“九,你怎么又回来啦?”冯九笑:“走了一半,路上遇见个人儿,本来是不关咱们什么事的,但此人是十二妹夫手,总不比旁人,不得已只能劳动我再走一趟啦!”说着,将枣红牵了过来,众人一看,背上赫然伏了一个穿盔甲,全是血的将军。
吕莆惊:“向将军?”心激动,便要伸手去扶。冯九将古琴在他面前一晃,拦住了他,说:“诶,心急什么?他手脚齐废,全亏了我们门密药暂时护住了心脉。你若手脚的胡搬动他的,他一气要是上不来,就此咽了气,这条人命算是你的还是我的?”
吕莆被她一番话驳的哑无言,伸去的手僵在了空中,再不敢妄动半分。阮绩韬从另一侧绕过,缓缓伸手去搭向继的脉门。冯九柳眉一扬,手如电,手指如拨琴弦般拂上阮绩韬手背。她这一招悠然无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被她手指拂中,不断骨也必痛彻心肺。哪知阮绩韬却是浑然未觉,避也不避,两手指直直的搭在了向继的脉上。冯九拂中他手背的同时,只觉他手背上反生一劲的弹力,竟是将她的劲力轻易化解了开去,惊讶间“咦”了声,抬向阮绩韬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