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3)

老太妃的仍旧病弱，倒像是连遭打击后一蹶不振的模样，哪怕有心肝宝贝秦念月陪着，也不甚见起。好在多年尊荣养着，且年事不算太，底尚且在，纵使懒得动弹从不门，倒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互换质。”

没过多久，消息传了回来。

“他想怎么结盟？”

陆恪将消息尽数明，拿元哲的信。

若非武氏嫁为王妃后，武怀贞有意谦让，免得家族太树大招风，这些年领兵征战来，功勋定不弱于萧烈。

谢珽陪坐了会儿，与阿嫣自回住。

成婚前栽的槭树倒是得比前繁茂了些，细密秀丽的叶片舒展，阿嫣才想起来，嫁王府后转竟已两年。

谢珽端然而坐，眸微凝。

北梁的消息也在次日呈到谢珽案前。

“北梁在京城安了线，咱们在北梁也有人手，这事彼此心知肚明。元哲想让咱们助他夺位，并许诺免战五年，愿与河东暗中结盟。”

元昊居于储位，据说这阵每日都往国主的寝跑，生怕储位易替。得的第三元哲不愿坐以待毙，由母妃在病榻前盯着使力之余，也在暗中筹谋变。

但若要互换质，两国每尝这事，多半会挑国君次，既不影响储位接替，也有足够的分量换来脆弱易碎的暂时信任，免却兵戈战事。而质到了对方手里，虽说起居会受优待，实则时时被监看，一旦两边翻脸，或是有了异心，质便会落危险之中。

“母亲说得是。”谢珽笑而颔首。

谢珽自然不愿平白打仗。

她陪着谢珽屋安置，将周老开的药膳单给田嬷嬷，仍每日半顿不落的着，好让谢珽早些恢复。

萧烈、裴缇自不必说，沙场上英勇善战、谋略过人，若单拎来主掌一方军政，未必就比剑南的周守素逊。至于梁勋之，更不值多提。除此而外，三叔谢巍、舅舅武怀贞虽避着嫌，不甚去握兵权, 带兵打仗时却从不糊。

波苑里一切如旧。

而局势心境，也已天差地别。

萧老将军、裴将军在, 还用你亲自上阵？”

河东雄兵铁骑, 确乎不缺领兵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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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病重，底亦暗汹涌。

——周希远就是个例。

……

说穿了就是谢琤。

免战五年，是休养生息的绝佳时机。

冲锋陷阵之人，更不胜数。

谢珽甚觉宽，又去看望祖母。

于百姓和兵将皆有益无害。

换到河东，就得挑谢家颇为要的人。

哪怕此刻他尚未恢复，萧烈也能与韩九成、田冲等人合，各自披荆斩棘扫清前路，无需他多费心。

冷沉的目光落在信上，谢珽随手拿起来，拧眉思索。好半天，才向陆恪：“互换质不可行，另寻个结盟的法。”而后，商量了几条，命陆恪去探。

历来两国结盟，除了联姻之外，亦以互换质的方式换取信任。河东跟北梁之间血战累累，那片尸山血海里至今仍有恶鬼夜哭的传闻，自然不可能联姻修好。但打仗并非目的，如今这局势，河东无意图谋北梁之地，厉兵秣加固边防，终究是为拒地于外，换取一方太平。

其中一铺垫，则与河东有关。

也是有这些将帅撑着，谢珽才能轻易拿陇右，横扫宣武地界而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