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药后,月郤又陷昏沉劲里,天还没黑,便睡了过去。
“是么?”薛无赦将信将疑。
但他又找不着更为合适的缘由,只得暂且相信。
她还真跑月府了?
“月二,”薛无赦忽越过他,挡在他了跟前,“太崖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
他接连问了好些问题,薛无赦也越发肯定心中猜想。
兄似陷癔症,且还在四找她。在解决此事,确保她能去危就安前,其他事都得放在后面。
有些发懵。
“那妖也在此?哪儿?何时来的?他来这儿什么?”
“你不喜他?那正好了。”薛无赦笑眯眯,“我与秉舟也跟他有些矛盾,看他不快得很。但现我俩在伏辰寨有事,整日要见着他,颇为心烦——不若搭把手,想法将他赶去?”
月郤不大自在地别开脸,片刻又转回来睨他。
月郤犹豫:“你容我想想。”
怎么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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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空灵,又透些幽怨意味。
待她走后,薛秉舟张了:“月郤,你和她——”
奚昭盯着那影。
月郤却不语。
“是了是了,亏你还记得我。”薛无赦凑近看他,好笑,“怎的红成了兔,莫不是夜里偷偷藏被里哭了?”
自是被那妖摆过几,了些记罢了。
月郤眉沉沉。
都是太崖带他回来的。
“是,是我。”
他没解释,只:“现有更重要的事,我便是再不喜那魂不散的东西,也得放在之后再说。”
月郤敷衍解释后,便又看向了奚昭。
奚昭不语。
月郤攥起手,眉也拧。
“别拉开……”那急切一声后,月问星的声音恢复了平和,“别拉开。我……我现不太好。你见了定会怕的,别看我。”
月郤抿了,嘶声:“上山的路上杀了些恶妖,尸首概还在山,去一趟便看得见。”
夜,奚昭刚放床帐,正要灭蜡烛,便听得一声:“昭昭……”
“没什么,倒是巧。”薛无赦语气轻快,“他也在这儿。”
月郤上沾着很重的死魂气。
一看着她,他的气息又变得不稳:“绥绥,你将我丢那儿就好,何故受累带我回来?”
他没解释,薛无赦也不好追问,只得暂且作罢。
“你不也是鬼?快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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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重的死气,得杀了多少妖。
她陷了混的呓语,影却一动不动,似在透过床帐盯着她。
但当那鬼又唤了声“昭昭”,鬼影也缓慢靠近床帐时,奚昭才突然记起白日里薛无赦说过的话——
“专往人心上扎刺是吧?”薛无赦直起腰,将哭丧杖抱在怀里,“别打岔,快说!如何沾了满死气?”
“是,怎的了?”
听他提起太崖,月郤陡然警觉,抬起戾。
“想想?月二,你何时成了这般拖沓。要放以前,不早答应来了么?”
好一会儿,他才怔然:“薛无赦?”
月问星停在了帐外:“我就知,就知……你不会事的。他们都要骗我,没事,没事,我才不会信他们。”
她伸手碰了他的额,见不发烧了,便说:“我去拿些药,你在这儿歇会儿吧。要嫌闷,就与他俩聊聊天。”
奚昭正掀起床帘,却听得她忽:“别拉开!”
其实也没受多少累。
这人跟那贼果真不对付。
又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她忽:“问星?”
她手一顿。
她起先没听来,还以为又闹鬼了,甚还在想今天这鬼倒聪明,连她名字都到了手。
“什么事?”
也不知是要借睛还是借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