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薛无赦稍挑起眉,“怎的这副神,要吃人不成。”
“昭昭,昭昭……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她伸手想要去抓她的衣摆,慌而急切,“昭昭是觉得脏?没事,没关系,再打一回也没事的。”
月问星则已陷了脑昏涨的境地,整个人僵得动弹不得。
只是这声唤叫还没落,就因陡然落在右颊的耳光戛然而止。
“又非在月府,要什么规矩。”奚昭压着声说,并将她拽上了床,再一推,便把她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床角。
那淡淡的熟悉浅香几乎无不在,仿佛是被她抱在怀中一般。
正因前看不见,就变得越发明显起来。接连不断地落在上,避无可避。
随她碰,陌生而急切的快意攀上脊骨。她不住往床角避去,抬手拦她。
正胡摸索着,她忽着了什么,似是活。
“别……”她分明没有呼,这会儿却切实会到窒息的仄,“别碰了,别这样……使……使不得。”
正说着,她便听得声急促低。
“昭……昭昭,可以了。”
月问星也不顾那已刺侧颈的刀,只死死盯着还半抬着手发怔的奚昭。
幸好方才还替她换了件衣袍,也能暂且遮一遮气息。
被她挨着衣摆的瞬间,奚昭倏然回神。
月问星的底划过丝无措,嘴里还念着:“不合规矩,这不合规矩。”
他侧眸看去,却见一人从雨中大步走来,脸沉得厉害。
“等会儿,我披件衣裳。”奚昭应他一句,随后解开外袍,往月问星上一盖,“捂得严实些,省得他觉察到鬼气。”
他说话时的语调轻快,却已听不多少笑意。
她对薛无赦已算了解,他要看见房中燃着灯,却又没人应他,等会儿就得推门,或是开窗了。
“……不是勾魂,也不是放债的债主。”奚昭一手压了施白树的刀,另一手揪住月问星,直接将她扯上了床铺,“你小声些,待会儿被他抓走了,月郤来也帮不了你。”
俱是奚昭的气息。
但帐中太暗,本瞧不分明。她便又确定了一遍外袍是否扣了。
狗鼻吗?!
“别说话。”奚昭抬手捂了她的嘴,又利索地系好袖扣,以防任何一丝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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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时,在外听见耳光声的薛无赦叩门:“小寨主,怎的了?”
月郤却只当没看见他,抬手便要敲门。
奚昭微睁了眸,顿住。
怎又和无常扯上了系。
月问星扯盖在上的袍,神已有些涣散,嗓也作哑:“昭——”
不光如此,奚昭的手也游移在前,似在帮她系好衣袍的盘扣和腰间系绳。
说着,她竟还拿起放在床上的短刀,全然一副讨债的架势。
话落,后忽响起阵脚步声。
施白树却问:“他欠了何?”
月问星僵在那儿,可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施白树的刀鞘压着脖——
“小寨主睡过去了不成,披件外袍也还要这多时间。”薛无赦稍顿,“莫不是房中还有别人,要有所惊扰,你便吱个声儿,我次来就是。”
奚昭上审视着月问星,拧眉想着是哪儿还有漏。
陡然盖来件外袍,月问星登时一僵。
果不其然,她刚放床帘,外人就又叩起门:“小寨主,分明听见些声响,为何不应我?”
“没,就来。”
方才奚昭落耳光的瞬间,施白树也突然倾过,以刀鞘制住了月问星的动作,同时另一手短刀,刀尖抵在她的侧颈上。
她顺手压了两:“这什么?我没往袍里装东西才是,你取——”
“哦,没人。那便是鬼了?难怪,无端闻着些鬼气。”
一记耳光落得清脆。
楚临已找着无常来勾你魂了?”
前两天奚昭只说要去鬼域办事,却没言明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