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2)

宴清河不急不缓地给池里的鱼喂：“嗯？”

地上站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袍上的沾上的灰尘，嘟囔：“不早了，我得走了。”

绪自如挑眉好奇：“啊？”

宴清河转过来看他，密的睫微垂，一双睛像是盛满了天极门无数个夜晚的月光，他眨的速度缓慢，嘴角也轻微的勾了起来，在夜中一直有些略显苍白的脸好像也稍稍灵动了些许。

宴清河又扔了几颗鱼，不急不缓地“嗯”了一声。

绪自如一路踩着月光走到了宴清河的小院。天极门向来不见四季，雨天也从未有过，每日白天醒来日光便照到门所有地方，夜晚时月光也亮，黑暗无遁形。

刚院，就见宴清河在满目月沉默地独坐着。他坐在院一养着鱼的塘边，一素白的衫，披着发，像一抹游魂似地坐在塘前。

柳叔眉微微挑了起来。

绪自如走院时带来的动静，让坐在塘前的宴清河微微侧了侧目。随后他便收回目光，手中了几颗鱼，往塘里轻飘飘地撒了过去。

宴清河把手里的鱼全丢了池里，他着鱼粮的手指轻轻弹了弹还残留在指腹上的鱼粮残渣，淡淡地开：“此刻就开心的。”

宴清河角微弯，平静的神中带着几分愉悦几分漫不经心，他笑：“那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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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转看他：“比如什么时候？”

“有。”宴清河手上喂的动作不停。

绪自如笑：“你整天这副样，到底有没有快乐过啊？”

绪自如大笑：“您年纪想必也不小了吧？看着还年轻！”他说完打开门跑了。

绪自如走到藏书阁门，开门前有些调地回了个，他笑：“柳叔，你看你知这么多别人都不知的事。”

柳叔沉默地看着他，了。

“这小！”柳叔嘿了一声，见人跑的快，在月光刹那便没了影，他无奈地摇了摇，举着烛灯又渐渐消失在了藏书阁。

绪自如坐到旁边的石椅上，盯着的游鱼，斟酌了会儿用词，声问：“师兄，我一直好奇的。”

绪自如一路思考良久，脸沉重，走路的步也又重又慢。

夜里池塘面被月光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薄银，几条锦鲤穿梭晃着尾来抢。

绪自如夜晚见宴清河魂似的坐在那里，犹豫片刻后，心里突然起了个主意。他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师兄，大晚上喂鱼呢？”

绪自如没忍住笑：“大晚上不睡觉，喂鱼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