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公主府离观很近,这是她刻意要求的。
少君记得当日慕容灼曾经看见他与七公主同在太池上,虽然后来慕容灼被他说的话占据了全心神,把这节给忘记了,但少君并不打算久隐瞒去。
婚约既定的第二个夜里,少君就再度来敲慕容灼寝殿的窗。
这次他不但自己前来,边还有一个七公主。
慕容灼打开窗时,被窗前站着的两个人吓了一。
这一次少君没有糊其辞。
他将过往仙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慕容灼。
“……天君是我们的母亲。”
“三百年前,母亲闭关,试图在大之上更一步,为此她决定冒险一些前所未有的尝试。”
“我们弟当时并不知她想什么,只知母亲对此也没有太多把握,但似乎并不危险,于是我们也没有持追问去,而是临时主持仙界事务,等待着母亲关。”
“二十年前,母亲关了。”
“但再度现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母亲了。”
“她仍然有着过去的记忆,甚至在一些微小的细节上也与从前别无二致,但行事的风格有了很微妙的变化,是仙界储君,协理政务很多年,于是她最先发现母亲的不对。”
“……太残忍了。”
“偏激而且残忍,尽母亲有意掩饰这变化,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再如何掩饰,也会从细枝末节中来。”
“我们最先想到的可能,其实是夺舍。但这个猜测明显无法走通,最后在父亲的帮助,我们终于合力得了结论。”
“母亲当年闭关,是想要裁去自的私。私心与私乃是与生俱来的,仙神亦不能免除,只要能压制住便不是问题,母亲一直的很好,但她生至公求全,或许正是因此,她对自己的要求极,认为天君乃天主,自然该为天垂范。”
“其实裁去自己的私心私,本就是极难的事,风险却不大,失败了最多就是受些伤,不至于危及命、伤及本。但母亲毕竟是前所未有的人,自然能到前无来者的大事。”
“她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她从自己上剥离那分私,却又因此陷了极大的虚弱,就在那时,她的那分私侵占了她的神魂。因为那本就是她的一分,所以没有人能看破其中的问题。”
慕容灿淡淡:“但这依然是夺舍。”
“是的。”少君说,“私吞没本心,与夺舍又有何分别?”
所以关的天君必须掩饰这个事实,否则即使她坐在天君的尊位上,也依然会迎来仙神们前赴后继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