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的揪着父亲的发冠。
刘秀架着刘衡沿着洛岸边跑了起来,笑声洒了一路,引来无数惊骇的目光。
来回跑了好几个来回,我担心再闹去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声适当制止。刘秀停脚步,吁吁的气儿,把刘衡从肩上举了来,笑:“又重了不少。”
“爹爹,再来!再来爹爹,再来”刘衡从牙牙学语起,便只会喊“爹爹”不会喊“父皇”怎么教都没用,刘秀也并未刻意要求儿改,时间久了,便也习以为常。
“不行喽!”刘秀笑着把他放地“爹爹老了,扛不动衡儿了。”
“爹爹,再来玩,要抱抱再来”
“乖。”我蹲哄他“等一会儿再玩,衡儿要不要吃东西?肚饿不饿呢?”
他怏怏不乐的撇嘴,扯着手里的草蜻蜓:“要抱抱,不要吃。”
“看你这孩,怎么把蜻蜓翅膀给扯断了?”
见他耍小儿把草蜻蜓给扯了,我才嗔责了一句,却上被刘秀制止:“小玩意,扯就扯吧,不值得跟孩生气,本来就是编给他玩的。”
我撇嘴:“尽护着他,得太过对小孩不好。”
刘秀温柔一笑,慢慢蹲来,抚摸着刘衡的小脸:“他还小啊。”说着,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其实朕想给他们更多”
他侧过来看我,我也直直的看向他,两人彼此心意相通,不由会心一笑。
“吴汉这两年可没少上奏章,你驳了多少回了?”
“嗯。”他笑意沉沉,回瞅了刘衡,略思量,低低的说“了两年工夫呢,朕觉得还是比预期的要慢了。”
“已经很快了,你还教育儿说什么速则不达。怎的搁到自己上,便又心浮气躁起来了呢?”我循循开解“要,别太拼命了。不差这几年,我们来日方,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来日方”他重复着我的话,投向小刘衡的目光愈发柔。
刘衡甜甜的冲他一笑,突然丢开扯散的草蜻蜓,伸藕节似的小胳膊,一把扯住刘秀颌的胡须。
“喔”刘秀低呼,连忙握住刘衡的小手,柔声“不行,这个不能扯。”
我笑得跌倒一旁,憋着气说:“别啊!小玩意,扯就扯了吧,不值得跟孩生气扯吧扯吧,宝贝儿,使劲扯,哈哈哈”分封
翻阅司迁写的太史公,会慨许多帝王之家的悲离合,这被后世喻为史记的著,如今正珍而贵之的搁在南云台其中一间阁之。
云台有四间阁,是贮藏珍宝、书简的宝库,刘秀称帝后从邑迁雒,拉来了共计两千余辆的珍贵典籍,尽数珍藏在云台与云台北面的兰台。
这几年,在中度日无聊时,我便会到云台翻阅古籍,不知为什么,埋首置于成堆的竹帛中,能令我绷的神经很自然的放松来。后来刘秀知我的作息习惯,便特意在云台收拾那间广德殿给我当寝殿,偶有空暇,他也会到广德殿来休憩。
关于皇后吕雉的经历,也是到了这里后,我才真正接吕雉传奇的一生。客观的将心比心后,我由一开始对她的排斥鄙视,到最后不得不敬佩――刘玄说得不错,皇后叱咤风云,我若能学得几分真传,当可不输汉廷上的任何一位朝臣。
“贵人看什么这么兴?”
我收了竹简,细心的装布袋,系上绦,封存好。陈给我端上果,漆盘搁着两只剥了的桃,若拳大小,汪汪的正滴着。
“今年桃熟得倒早。”
陈抿嘴一笑:“哪是这季节吃得上的东西?这是郡国上贡的,算是今年的早桃了,统共也就得了那么两筐。陛赏了诸侯大臣,太官那儿都没有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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